夏困

【及影｜英译中】The Arrangement - 约定（1）

The Arrangement - 约定

作者：windchijmes（授权翻译）

[N|C-17]

摘要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包括他自己，及川彻回到了日本。他短暂的从充满排球的生活中抽出身，享受美好的生活。当他漫步在街头，思索着自己的未来时，影山飞雄带着一个请求突然出现在了他的眼前，这是一个及川打死也想不到的提议：

性，没有爱恋，没有交往。只是轻松愉快的性。

而及川说出了他以为自己永远不会说出口的话，他同意了。

译者的话

授权翻译，请勿转载。原文在凹三上，大家请务必去阅读，是我心中的英文及影同人Top1！

windchijmes太太的文笔细腻，她笔下成年及影的感情成熟又浪漫，在兼顾事业的同时也在认真面对突如其来的心动，及男友力爆棚，影的直球也很可爱。

炮/友成真爱的老梗百看不厌，文中很多小细节都让人又哭又笑，丝毫不OOC，是全程甜蜜的温暖佳作～

PS：wland有完整版备份，wid1726407

PPS：此文为合作翻译。有感兴趣的小伙伴欢迎加入我们，现在还有几章无人认领！

第一章 ｜ Terms and Conditions（条件及细则）

即使是毫无目的地漫步，他还是走到了Kamei竞技场所在的区域。看来无论去哪里，排球总会出现在他身边。

“嘿，先生小心！”

球就像是道模糊的影子，旋转着的绿色和红色顺着空气向他袭来。条件反射起了作用，及川单手碰到了球。球瞬间腾空而起，再稳稳落入他的另一只手中。若是在另一种情况下，这颗球很可能会被一个攻手直接扣过网。而且这球肯定会拿下一分，毕竟这个托球很完美。

“这里，”及川对男孩们喊道，把球扔向他们。

其中一个少年接住了球，另一个咧嘴一笑，“你也打排球吗？”

“对哦，”及川似笑非笑地看向他。

“你在哪里效力？”

及川想了一会儿，“哪里都不在。” 他最终反问回去，“你们呢？”

“青叶城西，” 这些少年都不约而同骄傲地回答。

真巧啊。时代真的是变了，在他还是个高中明星排球选手时，学校里所有的排球爱好者，或者说是整个县都认识他。甚至当他还在Atletico球队效力的时候，他就已经轻松靠球技和个人魅力，赢得了球迷们的支持，尽管那时他的西语还不是很好。

回到家乡感觉有点不真实——就像是踏进了他自己小小的时空胶囊：记忆还停留在过去，但这里的世界已经向前走了。当及川彻两周前回到仙台的时候，春天已经慢慢地扎根到了炎热且饱满的夏季，这样的季节转变和他个人生活的骤变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及川眼前的少年们还在喋喋不休地讨论如何让球技进步，梦想着也许有一天能成为职业选手。该死，现在的小朋友也太早熟了点。回忆起他自己在青叶城西的青春时光，那时候他的人生目标就是打倒白鸟泽，顺便抹去牛岛脸上的得意神情，以此证明他可以通过纯粹的勤奋和驱动力赢过天才，即便他没有那种与生俱来的天赋。那时的及川可完全没有想过要走职业选手这条道路。

少年们在激烈的争论中提高了嗓门。

“黑狼绝了！你不懂就别说话！”

“哼，他们肯定没AD强！”

“谁？”及川明知故问。

“施怀登阿德勒！V1联赛的冠军俱乐部！” 被问到的男孩兴奋地解释。“也许哪天我可以成为像影山飞雄选手那样厉害的二传手！”

及川顿住了，他好一阵子没听到过这个名字了。大脑的运作方式很有趣，仅仅是提到这个名字，初中的回忆便一瞬涌上心头。那个身材瘦长，有着大眼睛的男孩天真的向他请教——

及川在完整的记忆涌现前就停止了思考，往事早已随风而逝，没有任何再纠结的必要。“的确，”他表示认同。向一群孩子承认一些既定事实无伤大雅，“他在比赛中就是天才。”

“你说的好像你认识他一样。”

他的确认识，不是吗？而且远比大多数人都要更加熟悉。

“怎么可能，我只在电视上看他。”及川漫不经心地说，这倒也算是事实。“加油，少年们！”他说完挥了挥手，转身离去。

就在走出能听到那群高中生聊天的距离前，及川回过头来，他有时就是喜欢备受瞩目的感觉。“告诉你们的教练，及川彻向他问好，可以吗？” 询问接连传来，少年们都在惊呼他是否是青叶城西曾经那位著名的队长，这极大的满足了他的虚荣心。

这才像样，绝不能让一群青叶城西的小屁孩粉上影山飞雄。及川往前走着，惊叹于映入眼帘日落时分五彩的晚霞。不论世界各地的天空有多么相似，家乡的永远更加动人，让人也不由充满了无限的可能。

他正处于职业生涯的转折点，但他还有选择的空间。虽然并没有和Atletico俱乐部续约，不过他收到了其他一些俱乐部抛来的橄榄枝，有些是外国的，但大部分是日本本土的球队。

当然还有退役这一选项，他的经纪人光听到就受不了了。毕竟及川还不到24岁，正处于职业期的巅峰。没有运动员会在最黄金的阶段放弃，经纪人已经快要用大吼来以示她的不满。及川安慰她说他只是还在选择。选择的确是存在的。小岩曾说过他会一辈子追随排球，但那时他们才18岁，如此年轻。

及川完全陷入了回忆之中，可以说算是错过了他身边的人。

“嘿！”

及川徘徊不前。他不知道这个声音是否来自于他的想象，直到一个身影显现出来，猛地向他挥手。

“是我。”

的确是他。“小飞雄，”及川情不自禁地轻呼。

听到这个看似亲昵的称呼，影山飞雄僵住了，很显然是不太习惯。

“嗯，好久不见。” 影山只是简单的穿着衬衫和牛仔裤。

“你他妈的在这里做什么？”在及川内心深处的某个地方，他意识到了自己刚才听起来多粗鲁。这可不是他的错，谁让影山飞雄总能毫不费力地摧毁他小心翼翼披上的文明人皮囊。

然而这个后辈只是用不解，却又混合着敬畏、好奇和不安的那种似曾相识的眼神看着他。“喝咖啡吗？”影山问。

及川可没有料到这个走向。实际上，这可以说是他最不想碰到的事情。他才刚刚回到日本两周，正应该在街上漫步好好放松一下。

“好吧。”及川给予了回复。

事实证明，及川彻就是如同传说中那般轻率且无法捉摸，甚至会违背他自己一贯的思维方式，同意了影山奇怪的傍晚咖啡邀约。他环顾四周，这是一个小小的，太过于安静，昏暗，甚至亲密的咖啡馆。

最怕气氛突然凝固，该死的。飞雄自从他们坐下后就没有说过话，时间已经过去五分钟了。“你是在等我吗？”及川突然发问。说什么都行，必须先让这尴尬的气氛消失。

飞雄无语地耸了耸肩，也许是，也许不是。

及川认为他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是解读飞雄肢体语言的专家。这是在经历了多年间一边观看这个后辈在排球上所展现出的惊人天赋，并同时为这种才能而感到愤怒的过程中，不断磨练出的技能。此类戏剧性的事件可以说是充斥着及川彻的整个青春期。

“所以……”及川哼了一声，大幅度的将双臂交叉。“你打算一整晚就这样盯着我看？”

“当然不是，”飞雄反驳道。“我才没有盯着你看。”某种程度上，他确实没有。影山飞雄紧绷着，一直低头看着眼前的咖啡。

及川不得不承认，飞雄的面部轮廓很好看，再加上他长得也很不错……及川后知后觉地突然意识到影山已经长大了，是个充满了肌肉线条的年轻人，当他没有坐立不安时，也会不经意间散发出他的魅力。他儿时的娃娃脸早已不见，如今成为了棱角分明的男性，但唯一不变的就是那双眼睛。依旧是深色的瞳孔，眼神锐利，且饱含情绪。影山飞雄可能并不是传统意义上那种极具吸引力的人，但对于及川来讲，这世界上好看的人分为很多种不同的类型，而影山恰好符合其中的一种。

“飞雄，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及川叹了口气，话语中都带上了些恼怒的情绪。尽管当年的小男孩已经长大成人，但依旧很是笨拙。

“我有……”飞雄明显吞咽了一下，两下，然后他眯起了他的眼睛。“我有个请求（proposal）*。”

很好，及川再一次猝不及防。“干得漂亮，小飞雄，”及川用他那种扬起来的腔调说道。他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让这个后辈感到扎心的机会，尤其是当飞雄如此好的呈现了他的“表演”。“但你是不是应该先见见我的父母，然后再跟我求婚（proposal）？”

飞雄瞬间被咖啡呛住了。“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绝了，我现在反倒有点失望。”

空气再次凝固。

紧接着及川笑出了声。桌子对面的飞雄气呼呼地翻了个白眼，但很快也扯出了个干巴巴的笑容。有那么一刹那，像是回到了高中的时候，一切都更加简单和纯粹。终于，飞雄似乎下定了决心。他抬起头，带着排球比赛前望向他的那种毅然决然的目光。

“我想跟你做个约定。”这一次，飞雄的声音很坚定。

约定。真诡异。“什么样的约定？飞雄，别拐弯抹角了。”

飞雄深吸了一口气，直望向及川的眼睛。“我们做AI吧。”

“什么？”及川傻愣住了。是的，没错，他是听清楚了，但听清楚了不代表过了脑。咖啡馆里还有其他人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吗？这对话扯的令人难以置信。

“我在提出一个基于性的约定。我们可以再商量具体的条件和细则，”飞雄继续说道，听起来像是在介绍一个科学项目。

及川理了理混乱的思绪。对于他来说，影山飞雄代表了很多东西。例如，一个小屁孩，一个令人恼火的天才排球运动员，一个哭起来还挺可爱的男孩，一个篡位者，然后变成了一个和牛岛若利一样令人讨厌的竞争对手，等等……可他从未把影山当成一个男人？更别提一个喜欢男人的男人？一个有需求和欲望的男人，就像这世上每一个正常人类一样。

不管怎样，重点是，及川从未把影山飞雄当做是一个正常人，那种在街上从你身边路过的普通人。现在他极其迷惑的意识到了，影山飞雄需要他，以那种，生理性需求的层面来讲需要他。

“性？”及川重复道。他的语调拔高到像一只疯狂的鹦鹉，彻底没救了。

“性J/IAO，”飞雄慢慢地回答，他皱起了眉。他不解地看着及川，好像及川是个愚笨的孩童。

“我当然知道XING是什么！”及川脱口而出。他一直处事不惊，很少会如此措手不及。

然而此时此刻，他不得不服。

“你还好吗？”飞雄看起来很担心。

“我还好吗？”及川大笑了起来，相当歇斯底里。他不由得深呼吸了几次来平复。“你——”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清了清嗓子，他再次开口。“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同意？我们互相看不顺眼，你还记得吗？”

“我只是提议而已，又没有说你一定要答应，而且我不……”飞雄皱起了眉头，迷惑的神情有些可爱。“我不讨厌你。”然后，他猛地睁大了双眼，仿佛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什么。“你还是很讨厌我吗？”

及川动了动嘴，什么也说不出口。他能怎么回应？他还讨厌飞雄吗？不对，他讨厌过吗？真是令人头大。他大老远的跑回日本可他妈的不是为了让生活变得一团糟，他本来是冲着休息一阵才回家的。“我不知道，”他最终这样回答道。这听起来是有些敷衍了事，可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飞雄看起来不是很满意这个回答。他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小心翼翼地开口“你不知道……是因为我不是女人吗？”

过了几秒钟，及川才反应过来，“不是。”他不觉得他需要表明他的性向，也不想去思索。遇到这种问题的时候，他总是不太敏锐，这就是回答。

“你已经有在交往的人了吗？”飞雄突然变得沮丧了起来，就像是他头一次意识到了有这种可能性。“我应该先问一下的。”

是啊，飞雄是应该先问一下，要及川说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会先问这个，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为了逃避这疯了的世界，及川还真的考虑要么说“有”算了，可飞雄看着他的眼神相当认真，是那种会把所有谎言都扼杀在萌芽期的认真。

“没有。”及川决定说真话。

“那，是我……”从开始这个话题后，飞雄的脸第一次红了起来。“是我不够有吸引力吗？”

“这不是重点吧，”及川打断了他。这究竟是在审问他还是在求他啊？及川一直不太喜欢不受控制的情况，而现在的局面显然已经在失控的临界点了。

对于及川来讲，有吸引力的脸，身体，和个性，并不全然局限于性别，可以说他两边都行。但是，这并不代表他有过要去干影山飞雄的念头。等下，打住。过去这个念头可能曾一闪而过，但及川很快将它抛在了脑后。他也思索过青春期的他与飞雄之间的张力是否为XING张力，但在他去找答案之前，生活和排球已经占满了他的全部。在他从高中毕业之后，这个想法就再也没有冒出来过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及川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并没有注意到飞雄紧张的情绪，所以当飞雄突然开口时，及川惊讶地抬起了头。

“我明白的，”飞雄的语气有些生硬，他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细线。他的脸色因为羞耻感而变得惨白，他的眼神绕过了及川乱瞟着四周。“不好意思浪费了你的时间。”他僵硬地起身。

等等，什么？就这样完了？及川可不知道对话是什么时候结束的。紧接着他看到飞雄一闪而过的奇怪神色，不是愤怒也不是失望或者其他的什么情绪。他只是看起来……不知所措。诡异的是，迷茫的飞雄比凶狠着发火的飞雄更能触动到及川。及川抬起了手，“飞雄，别走。”

“我来买单。”飞雄低着头，大步越过了还坐在原地的及川。

及川甚至没有意识到他动了，直到他的手抓住了飞雄的手臂，猛地阻止了他的离开。其实这个动作本不需要这么大的力气，但只有这样他才能够引起这个烦恼着的后辈的注意力。

“你什么都不懂，”及川的语气尖锐，也许是真的生气了。

“给我坐下来，我们谈谈。”这么多年来，他已经将初高中时期的排球生活丢的八九不离十了，飞雄以为自己是谁，凭什么如同一个来自过去的幽灵般突然出现，搅乱他现在的生活。没有人可以在把及川彻惹恼后全身而退。

有那么一瞬间，飞雄似乎想甩掉及川离开，但他的肩膀渐渐松弛了下来。他坐回了桌前。他看起来非常困惑，甚至突然看起来像是个青少年。

妈的，这该死的男孩。“飞雄，你明白你在问我什么对吗？”及川仔细斟酌着他的措辞，他需要搞明白这不是什么蠢得要死的恶作剧，或是飞雄不正常的情结。他们很多年没见过了，而且他从未搞明白过飞雄的脑回路。

“是的，性。”

他妈的性！及川从没想过这个词会从飞雄的嘴里冒出来，而现在这个词已经不知道第几遍出现了。“该死的飞雄，这不仅仅是性这么简单！”及川的声音逐渐拔高，他不安的看到周围的顾客投来了厌恶的眼光。

“我知道。”

“我可不认为你明白，”及川虚声说道，强迫自己压低了嗓音。“大家总是说，“只是性罢了”，就好像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但这怎么可能，这会改变我们之间的一切，你明白吗？”

“本身就没有“我们”。”

及川没有料到飞雄的回答，他的思维方式太直了，但同时又有理有据。这让及川犹豫了，飞雄说的的确有他的道理。他们两个就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你是你，我是我。他们的人生在很久以前有过交集，但后来又分道扬镳了。时至今日，他们依旧各过各的，社交圈毫不重叠。他们两个都是职业运动员，至少在及川看来，他们的生活作风和方式都很健康。理性来看待这个问题，若他们同时是竞争对手和炮/友，那他们的生理问题和情感风险将极大地减小。

尽管如此，他还是觉得需要问清楚。“为什么不是你AD的队友，或者是乌野的……”

“绝对不会！他们，他们就像是我的亲兄弟，”飞雄看起来像是被和队友上C/huang的想法吓坏了。

惊了。及川从不认为他会听到飞雄说他把他的队友看作是家人，一切都不一样了。“你很容易就能找到其他人吧。我才回日本，额……两周？还有，为什么是我？”及川想知道。

出于某种原因，这个问题让飞雄慌乱了起来。他有些躁动，就像是及川的那些粉丝们送礼前那样，总是要扭捏一阵后，才会给到及川一个心形的松饼或是其他类似的点心。

“我认识你。”

“还用你说？”

“不，我是说，”飞雄有些恼怒且尴尬地解释着。“我的意思是，我了解你，我们从小就认识了。”这是飞雄式的尴尬说法，他只是想表达及川并不是什么随便的勾搭对象。“还有，你不丑。”飞雄脱口而出，紧接着眼神飘向了别处。他的脸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目光有意逃避起及川。

“wow～谢谢，我受宠若惊，”及川根本憋不住，笑了起来。这百分百是影山飞雄版本的“我觉得你很性感”。他不知道飞雄对他的竞争心态是从什么时候转变成为了情感上的吸引力，是高中的时候吗？还是更往后一点？不论如何，这都让人感到不可思议。

及川觉得他对飞雄有了新的认知，不再是青少年，对手，或是一名排球运动员，而是一名成年男性。一个由肉体，情感，欲望和需求组成的男人。他迷糊想着如果飞雄在非运动、打架或是抛球时被触碰到的话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他会像现在这样脸红并局促不安吗？还是说他属于那种会叫出声来诚实渴求的类型？这仅仅是一闪而过的好奇心，现在却让及川焦灼了起来。他迫切的想知道不属于全世界其他人的那部分飞雄会是什么样子。

一旦及川朝着肉\欲且愉悦的方向思考，便一去不复返了。

回到此时此刻。

及川的眼睛眯了起来，他向飞雄所在的领域前倾。他的嘴唇上扬，似笑非笑。“所以……”他慢慢地说着，确保每个字都能清晰的表达他的诉求，“你具体的条件和细则是什么？”

飞雄睁大了双眼。他的脸变得更红了。他看起来像是在做着剧烈的思想斗争，好像要耗尽他所有的精力才能不逃跑。很明显，他到目前为止从没考虑过及川会答应的可能性。“我，我是说你，嗯，这只是性。仅此而已。”

“嗯～那我就不用先请你吃饭了？”及川很过分的笑出了声，直到飞雄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好吧，我明白了，只是做AI，我们享受就好，仅此而已。”

“不能在我打球的地方。”

“哦？”及川的笑容变得顽皮起来。“不能亵渎神圣的排球场？”

飞雄皱了皱眉头，继续说道，“不能在我打球的时候。”

及川耸了耸肩。“我没意见，”他知道排球对于飞雄来讲有多重要。曾几何时，排球对他来讲也是如此。但现在……及川还没有想清楚。

“你呢？”

及川仰起头，想了想。“你说的那些就好。”这可不是每天都能遇到的事情，在没有踩雷之前，他也不知道要列下哪些规则。“哦对了，我猜你不会爱上我？”

“你也不会的。”飞雄应对自如。

真能说。及川哼了一声，“好吧！我们现在去哪里做AI？”虽然有点出乎意料，但他既然同意了，就说明他已经准备好了要不顾一切积极投入进去。毕竟，人这一辈子只活一次。邻桌的人再一次投来了不赞成的目光。毕竟在公众场合大声谈论性在文明社会是不被允许的。及川回以了他们他最迷人的微笑。

“等等，什么，现在？”飞雄惊慌失措了起来，像是个受到了惊吓的少女。“下周更合适，要晚上七点以后。”

“有什么区别？你现在有事？”

“我还没准备好，我之前没想这么多！”

及川翻了个白眼。真不愧是飞雄，总是一直先思考计划，再执行计划。飞雄才不会管这个计划是否真的有可行性或是可持续性，这对他这种单细胞来讲太有难度了。

“可以，那就下周。我把我的地址发你。”

“好。”

“那就这样～”

*proposal有两个意思，可以是提议，也可以是求婚。